第34章 苦肉計之三（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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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苦肉計之三（倒V）
剛伺候宋格格吃完早膳, 喜樂就被張起麟派人叫到了前院，讓他趕緊收拾東西，即刻搬回三院。
喜樂納悶為何如此突然, 小聲詢問張起麟原因。
張起麟挨完打，低三下四地哀求蘇培盛指點, 這才知道挨打的緣由。
想著喜樂這幾個月, “伺候”自己也算得當, 張起麟便說道：“你要怪, 就怪姜永福吧。他那個嘴，就是個漏勺，什麽話都敢往後院傳。”
喜樂明白, 張起麟不會說得更多了，便道：“我這行禮實在太多, 還請張哥哥派個人, 幫我擡擡東西。”
張起麟隨手指了兩個小太監。
等到了後院，放下行禮, 小太監們要走，被喜樂攔住，讓他們在屋裏稍等一會兒。
喜樂出門，先是快步去了宋格格的屋裏, 跟朱砂要了5兩銀子。又回到後院找福嬤嬤，是又塞錢又捏肩, 好話奉承了一籮筐，才哄得福嬤嬤拿出了一罐治療外傷的藥膏。
回屋，將藥膏遞給一個小太監, 囑咐他務必轉交給張起麟, 又往他倆人手裏塞了兩粒碎銀子, 這才把兩人送走。
而姜永福在張起麟面前，一貫沒什麽臉面。等他接到張起麟的消息時，喜樂早就搬完了。
且張起麟這波挨打，主要就是因為姜永福的亂傳話，因此對他沒什麽好臉，更不會安排人幫姜永福搬行禮。
姜永福折騰了兩趟才搬完，等收拾好了轉圈兒一看，喜樂早就回到二院伺候宋格格去了。
這邊，喜樂將搬家的事告訴了宋瑩。還主動提出，那5兩銀子算是他借的，日後直接扣他的月例銀子就好。
宋瑩笑著說道：“哪裏差這5兩銀子。只是這次要吸取教訓，爺既然不喜歡前後院互通消息，你最近也不要與張起麟來往了。日後他再來幫爺傳話，就讓天青去聽吧。”
喜樂先是謝過宋瑩的“賞銀”，然後出門，將主子的吩咐，轉達給天青。
朱砂全程都在旁聽。等喜樂在廊下絆住天青，她對宋瑩說道：“主子，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宋瑩擺手：“這宮裏的事多了去了，外人看著，件件都是雲裏霧裏的，何必深究。”
朱砂擔憂：“可是這次喜樂和姜永福一起被攆回後面，奴才是擔心，四阿哥再遷怒到您。”
“不怕。這次只有張起麟挨打，喜樂和姜永福可都是好好的，可見就算真有什麽罪，咱們也不是主犯，不必想太多。”宋瑩無所謂地說道，她擡頭仔細看了看朱砂的臉，扯扯嘴角說道：
“昨兒要不是天青說了，我還真沒註意到，你居然胖了這麽多……”
朱砂讓她一說，也覺得不大好意思：“奴才也沒想到，居然能補得這般厲害。”
宋瑩擔憂地說道：“你可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嗎？若是有，一定要告訴我。畢竟那些東西，原本就是給我準備的，於你無益還好，就怕再對你有害。”
朱砂搖頭，讓她放心：“您看奴才胖了這麽多，就知道奴才好著呢。說起來，奴才這幾個月的月事，也比以前好挨多了。對了，今天劉禦醫來的時候，奴才特意避開了，他可說了什麽？”
“也沒什麽，還是之前那套話。不過是把藥膳停了，說是吃了一冬，需要緩緩，等今年冬天看看情況，再決定是否繼續吃。”
“那奴才很快就能瘦下來了。您是不知道，給我量尺寸的時候，福嬤嬤的臉都黑了。”
宋瑩問道：“難道真像天青說的，福嬤嬤還心疼那幾寸布料不成？”
朱砂笑著解釋：“怎麽會呀。福嬤嬤是以為，奴才慣常偷懶，沒好好伺候您，這才閑得胖了。”
宋瑩安慰她：“福嬤嬤如今管著下人們，訓你兩句，你聽聽便是了。”
朱砂撇嘴：“奴才覺得，福嬤嬤就是看人下菜碟。奴才的規矩雖不是頂好，怎麽著也比對面的強吧。怎麽就不見福嬤嬤，去管教管教她們呢？也不知對面那幾個，怎麽就得了福嬤嬤的眼。”
“李格格的事，不是咱們該管的。”宋瑩看朱砂憋氣的樣子，說道：“在這四四方方的地方待久了，人都沒趣兒了。如今來了個有趣兒的人，看著樂呵不好嗎？”
朱砂憋不住笑了：“主子真促狹……”然後就皺了眉頭，擔憂地說道：“您是不知道，天青跟我說，現在整個阿哥所，連同禦茶膳房和太醫院的下人們，都知道三阿哥的張格格，是個蠻橫不講理的。奴才只是擔心，李格格這樣的……若是也傳到了外面，別人再誤會主子您也跟她一樣，那主子的名聲不都壞了嘛……”
“不會的，”宋瑩肯定地說，嘆了口氣，“李格格的事，是不會傳到外面去的。”
晚上，看著天青和朱砂服侍格格睡下後，喜樂才回到三院。
一進房門，同住的兩個小太監趕緊上前奉承。他們甚至打好了熱水，準備服侍他燙腳。
喜樂半真半假地推拒：“哎呀，這怎麽說的，咱們都是沒品級的太監，如何能讓你們來伺候我呢。”
一個小太監機靈地說道：“趙哥哥是伺候在主子跟前的，跟咱們可不一樣。您伺候主子一天了，肯定累得很了，弟弟幫您捏捏腳吧。”說完就蹲下，把手伸進了盆裏。
“哎呦，哎呦，這如何使得，哎呦，輕點，輕點，誒誒，往下一點，對對……”
另一個小太監看到這兒，趕緊爬上炕，來到喜樂身後，開始給他捏肩膀。
前院的時候，喜樂何曾享受過這個，一向都是他去服侍別的太監。如今回到後院，反而做了一回“大哥”，頓時也不覺得，搬家有什麽不好了。
他這邊剛享受完，那邊姜永福就回來了，兩個小太監又趕緊去服侍他。
喜樂坐在另一邊，看著那倆小太監忙前忙後地，就問道：“你倆剛才說，叫啥名來著？”
捏腳的小太監回答：“哥哥叫我小連子，叫他小樂子就行。”
姜永福嗤笑道：“小樂子？這名兒起的，不是成了樂呵了嗎？”
喜樂的臉，刷得就黑了。
小樂子正不知如何接話，小連子開口說道：“咱們這些賤命人，若是能成了主子的樂呵，那也是祖上燒高香了不是？”
姜永福和喜樂互看一眼，分別開口：“說的是”、“說的沒錯”。
喜樂正在想著如何也刺姜永福一句，就聽見門外傳來了翠果的聲音。
姜永福趕緊套上靴子出門，就見翠果焦急地在門口徘徊，見他出來，一把扯過他：“格格說晚膳的那碗粥不頂事，現下正餓得不行，讓你去膳房找師傅，下碗面條來。”
姜永福遲疑：“屋裏沒什麽能墊墊的糕點嗎？都這個時辰了，前面四阿哥都歇了，還怎麽出阿哥所？”
翠果搖頭：“昨兒太醫說格格不能吃硬的東西，格格就把糕點都賞給我和香果了，雖然還有剩，但也不能拿給格格吃呀。你快想點辦法，格格餓得睡不著覺呢！”
姜永福咬牙，跺跺腳說道：“你在這兒等著。”說完，就朝福嬤嬤的屋走去。
自姜永福出門，喜樂幾人便沒再說話，都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姜永福和翠果的聲音消失了沒一會兒，就聽見福嬤嬤進了院子，然後往屋後走去：想必是去開西北角的小門了。
再聽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喜樂幾人便互相瞅著笑笑。
小樂子自覺做完了該做的事，便鋪了被褥，躺下睡覺。
比起小樂子，小連子就要機靈地多。
他看喜樂準備梳理頭發，就自告奮勇地幫他通頭。
他站在喜樂身後，一下一下地，慢慢梳理著手裏的頭發，不經意地說道：“趙哥哥和姜哥哥的運氣，是真的好。”
“嗯？這怎麽說？”
小連子解釋道：“這三院太監的屋，數咱們這個屋的條件最好。原先是住滿了四個人，那兩個之前犯了事，被攆出去了，這才空下來兩個位子。這不正好是給您兩位準備的嗎？”
“是嘛，那我這運氣，還真是不錯？”
“趙哥哥運氣自然不錯，但是弟弟我的運氣明顯更好。”看著喜樂只有疑惑但並未發怒的臉色，小連子繼續說道：“您要是去了別的屋，弟弟如何有機會得您的指點呀？”
喜樂呵呵一笑。
真是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當初他奉承張起麟的話，如今竟也能聽到別人對他說了。
小連子看他心情不錯，猶豫地說道：“趙哥哥，您在前邊，消息比我們靈通。您知道，我們屋裏那倆人，是因為什麽緣故，才被攆出去的嗎？”
喜樂神經兀地繃緊，不經意地反問：“福嬤嬤不是下了禁口令嗎？你怎麽還敢談論這個？”
“嗐，弟弟這不是害怕嘛。這主子罰下人，總得有個由頭不是。弟弟是想著，若是能知道那倆人犯了什麽錯，以後服侍主子的時候，就能避諱著點，也免得跟他們一樣，落得個被攆出去的下場。趙哥哥要是能指點弟弟兩句，弟弟感激不盡。”
然後便拿出幾兩碎銀子，硬要塞到喜樂手裏。
喜樂這回是堅決不肯收，他見小連子死皮賴臉的樣子，先是生氣，然後想到了什麽，轉了轉眼珠，聽到小樂子睡熟的呼嚕聲，小聲說道：
“我們主子，一向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這上行下效，我們西廂的下人，自然也是兩耳不聞窗外聲的。那倆小太監犯了什麽事兒，我們這邊，可什麽都不知道。”
聽話聽音，小連子便明白，這事的源頭是在李格格那邊。
喜樂自個兒收攏了頭發，說道：“你姜哥哥快回來了，趕緊去奉承他吧。”
小連子笑笑，收起了銀子，又抓起喜樂的頭發：“瞧趙哥哥說的，您這邊還沒完事，我哪兒能去別處呀。”然後低下頭，附耳說道：
“多謝哥哥指點，弟弟銘記在心。”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作者：這是誰的苦肉計啊~
宋瑩/李玥：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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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伺候宋格格吃完早膳, 喜樂就被張起麟派人叫到了前院，讓他趕緊收拾東西，即刻搬回三院。
喜樂納悶為何如此突然, 小聲詢問張起麟原因。
張起麟挨完打，低三下四地哀求蘇培盛指點, 這才知道挨打的緣由。
想著喜樂這幾個月, “伺候”自己也算得當, 張起麟便說道：“你要怪, 就怪姜永福吧。他那個嘴，就是個漏勺，什麽話都敢往後院傳。”
喜樂明白, 張起麟不會說得更多了，便道：“我這行禮實在太多, 還請張哥哥派個人, 幫我擡擡東西。”
張起麟隨手指了兩個小太監。
等到了後院，放下行禮, 小太監們要走，被喜樂攔住，讓他們在屋裏稍等一會兒。
喜樂出門，先是快步去了宋格格的屋裏, 跟朱砂要了5兩銀子。又回到後院找福嬤嬤，是又塞錢又捏肩, 好話奉承了一籮筐，才哄得福嬤嬤拿出了一罐治療外傷的藥膏。
回屋，將藥膏遞給一個小太監, 囑咐他務必轉交給張起麟, 又往他倆人手裏塞了兩粒碎銀子, 這才把兩人送走。
而姜永福在張起麟面前，一貫沒什麽臉面。等他接到張起麟的消息時，喜樂早就搬完了。
且張起麟這波挨打，主要就是因為姜永福的亂傳話，因此對他沒什麽好臉，更不會安排人幫姜永福搬行禮。
姜永福折騰了兩趟才搬完，等收拾好了轉圈兒一看，喜樂早就回到二院伺候宋格格去了。
這邊，喜樂將搬家的事告訴了宋瑩。還主動提出，那5兩銀子算是他借的，日後直接扣他的月例銀子就好。
宋瑩笑著說道：“哪裏差這5兩銀子。只是這次要吸取教訓，爺既然不喜歡前後院互通消息，你最近也不要與張起麟來往了。日後他再來幫爺傳話，就讓天青去聽吧。”
喜樂先是謝過宋瑩的“賞銀”，然後出門，將主子的吩咐，轉達給天青。
朱砂全程都在旁聽。等喜樂在廊下絆住天青，她對宋瑩說道：“主子，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宋瑩擺手：“這宮裏的事多了去了，外人看著，件件都是雲裏霧裏的，何必深究。”
朱砂擔憂：“可是這次喜樂和姜永福一起被攆回後面，奴才是擔心，四阿哥再遷怒到您。”
“不怕。這次只有張起麟挨打，喜樂和姜永福可都是好好的，可見就算真有什麽罪，咱們也不是主犯，不必想太多。”宋瑩無所謂地說道，她擡頭仔細看了看朱砂的臉，扯扯嘴角說道：
“昨兒要不是天青說了，我還真沒註意到，你居然胖了這麽多……”
朱砂讓她一說，也覺得不大好意思：“奴才也沒想到，居然能補得這般厲害。”
宋瑩擔憂地說道：“你可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嗎？若是有，一定要告訴我。畢竟那些東西，原本就是給我準備的，於你無益還好，就怕再對你有害。”
朱砂搖頭，讓她放心：“您看奴才胖了這麽多，就知道奴才好著呢。說起來，奴才這幾個月的月事，也比以前好挨多了。對了，今天劉禦醫來的時候，奴才特意避開了，他可說了什麽？”
“也沒什麽，還是之前那套話。不過是把藥膳停了，說是吃了一冬，需要緩緩，等今年冬天看看情況，再決定是否繼續吃。”
“那奴才很快就能瘦下來了。您是不知道，給我量尺寸的時候，福嬤嬤的臉都黑了。”
宋瑩問道：“難道真像天青說的，福嬤嬤還心疼那幾寸布料不成？”
朱砂笑著解釋：“怎麽會呀。福嬤嬤是以為，奴才慣常偷懶，沒好好伺候您，這才閑得胖了。”
宋瑩安慰她：“福嬤嬤如今管著下人們，訓你兩句，你聽聽便是了。”
朱砂撇嘴：“奴才覺得，福嬤嬤就是看人下菜碟。奴才的規矩雖不是頂好，怎麽著也比對面的強吧。怎麽就不見福嬤嬤，去管教管教她們呢？也不知對面那幾個，怎麽就得了福嬤嬤的眼。”
“李格格的事，不是咱們該管的。”宋瑩看朱砂憋氣的樣子，說道：“在這四四方方的地方待久了，人都沒趣兒了。如今來了個有趣兒的人，看著樂呵不好嗎？”
朱砂憋不住笑了：“主子真促狹……”然後就皺了眉頭，擔憂地說道：“您是不知道，天青跟我說，現在整個阿哥所，連同禦茶膳房和太醫院的下人們，都知道三阿哥的張格格，是個蠻橫不講理的。奴才只是擔心，李格格這樣的……若是也傳到了外面，別人再誤會主子您也跟她一樣，那主子的名聲不都壞了嘛……”
“不會的，”宋瑩肯定地說，嘆了口氣，“李格格的事，是不會傳到外面去的。”
晚上，看著天青和朱砂服侍格格睡下後，喜樂才回到三院。
一進房門，同住的兩個小太監趕緊上前奉承。他們甚至打好了熱水，準備服侍他燙腳。
喜樂半真半假地推拒：“哎呀，這怎麽說的，咱們都是沒品級的太監，如何能讓你們來伺候我呢。”
一個小太監機靈地說道：“趙哥哥是伺候在主子跟前的，跟咱們可不一樣。您伺候主子一天了，肯定累得很了，弟弟幫您捏捏腳吧。”說完就蹲下，把手伸進了盆裏。
“哎呦，哎呦，這如何使得，哎呦，輕點，輕點，誒誒，往下一點，對對……”
另一個小太監看到這兒，趕緊爬上炕，來到喜樂身後，開始給他捏肩膀。
前院的時候，喜樂何曾享受過這個，一向都是他去服侍別的太監。如今回到後院，反而做了一回“大哥”，頓時也不覺得，搬家有什麽不好了。
他這邊剛享受完，那邊姜永福就回來了，兩個小太監又趕緊去服侍他。
喜樂坐在另一邊，看著那倆小太監忙前忙後地，就問道：“你倆剛才說，叫啥名來著？”
捏腳的小太監回答：“哥哥叫我小連子，叫他小樂子就行。”
姜永福嗤笑道：“小樂子？這名兒起的，不是成了樂呵了嗎？”
喜樂的臉，刷得就黑了。
小樂子正不知如何接話，小連子開口說道：“咱們這些賤命人，若是能成了主子的樂呵，那也是祖上燒高香了不是？”
姜永福和喜樂互看一眼，分別開口：“說的是”、“說的沒錯”。
喜樂正在想著如何也刺姜永福一句，就聽見門外傳來了翠果的聲音。
姜永福趕緊套上靴子出門，就見翠果焦急地在門口徘徊，見他出來，一把扯過他：“格格說晚膳的那碗粥不頂事，現下正餓得不行，讓你去膳房找師傅，下碗面條來。”
姜永福遲疑：“屋裏沒什麽能墊墊的糕點嗎？都這個時辰了，前面四阿哥都歇了，還怎麽出阿哥所？”
翠果搖頭：“昨兒太醫說格格不能吃硬的東西，格格就把糕點都賞給我和香果了，雖然還有剩，但也不能拿給格格吃呀。你快想點辦法，格格餓得睡不著覺呢！”
姜永福咬牙，跺跺腳說道：“你在這兒等著。”說完，就朝福嬤嬤的屋走去。
自姜永福出門，喜樂幾人便沒再說話，都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姜永福和翠果的聲音消失了沒一會兒，就聽見福嬤嬤進了院子，然後往屋後走去：想必是去開西北角的小門了。
再聽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喜樂幾人便互相瞅著笑笑。
小樂子自覺做完了該做的事，便鋪了被褥，躺下睡覺。
比起小樂子，小連子就要機靈地多。
他看喜樂準備梳理頭發，就自告奮勇地幫他通頭。
他站在喜樂身後，一下一下地，慢慢梳理著手裏的頭發，不經意地說道：“趙哥哥和姜哥哥的運氣，是真的好。”
“嗯？這怎麽說？”
小連子解釋道：“這三院太監的屋，數咱們這個屋的條件最好。原先是住滿了四個人，那兩個之前犯了事，被攆出去了，這才空下來兩個位子。這不正好是給您兩位準備的嗎？”
“是嘛，那我這運氣，還真是不錯？”
“趙哥哥運氣自然不錯，但是弟弟我的運氣明顯更好。”看著喜樂只有疑惑但並未發怒的臉色，小連子繼續說道：“您要是去了別的屋，弟弟如何有機會得您的指點呀？”
喜樂呵呵一笑。
真是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當初他奉承張起麟的話，如今竟也能聽到別人對他說了。
小連子看他心情不錯，猶豫地說道：“趙哥哥，您在前邊，消息比我們靈通。您知道，我們屋裏那倆人，是因為什麽緣故，才被攆出去的嗎？”
喜樂神經兀地繃緊，不經意地反問：“福嬤嬤不是下了禁口令嗎？你怎麽還敢談論這個？”
“嗐，弟弟這不是害怕嘛。這主子罰下人，總得有個由頭不是。弟弟是想著，若是能知道那倆人犯了什麽錯，以後服侍主子的時候，就能避諱著點，也免得跟他們一樣，落得個被攆出去的下場。趙哥哥要是能指點弟弟兩句，弟弟感激不盡。”
然後便拿出幾兩碎銀子，硬要塞到喜樂手裏。
喜樂這回是堅決不肯收，他見小連子死皮賴臉的樣子，先是生氣，然後想到了什麽，轉了轉眼珠，聽到小樂子睡熟的呼嚕聲，小聲說道：
“我們主子，一向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這上行下效，我們西廂的下人，自然也是兩耳不聞窗外聲的。那倆小太監犯了什麽事兒，我們這邊，可什麽都不知道。”
聽話聽音，小連子便明白，這事的源頭是在李格格那邊。
喜樂自個兒收攏了頭發，說道：“你姜哥哥快回來了，趕緊去奉承他吧。”
小連子笑笑，收起了銀子，又抓起喜樂的頭發：“瞧趙哥哥說的，您這邊還沒完事，我哪兒能去別處呀。”然後低下頭，附耳說道：
“多謝哥哥指點，弟弟銘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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